孟晓挣扎下,却不料睡衣滑下一边,露出整个香滑细嫩的肩头,殷少呈俯下身亲吻,“真香。”她颈间燃起潮红,“松开。”杨易搂紧她,孟晓面对面被困在他结实的怀里,“今天我们领证了,从现在开始,我想对你怎样就怎样。”孟晓干脆不再挣扎,她可没忘记楼上还有个人,“好啊,那我要住回主卧。”“那你不介意三人同床?”不要脸!孟晓被杨易连拖带拽地弄到了主卧,里面的女人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,这会换上了睡衣正躺在那张本该属于孟晓的大床上。杨易手一松,长腿将门踢上,地板上的水渍还未来得及清理,孟晓站在那,长长的裤腿被沾湿,杨易朝她肩膀上用力一推,“不是你要过来睡的吗?”床上的女人面带挑衅,拥被坐起身,“原来凌少奶奶口味这么重,不过这种事也要有个先来后到,今晚是我先到的。”孟晓觉得这是她听过的最恶心的笑话,她走到床边,将薄被掀开后躺了上去,“请便。”杨易倒也不客气,孟晓翻过身背对着两人,只是耳朵里实在吵闹,女人经不得撩拨,三两下后就器械投降。杨易两手撑在女人的身侧,他意兴阑珊,其实他对这种投怀送抱的人压根提不起兴趣,只不过他就不信了,哪个妻子能忍受自己的老公这样荒唐呢?孟晓闭着眼,杨易的手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撞到她,她继续往床沿处缩。腰后猛地被撞击下,孟晓忍无可忍,干脆转过身。她跟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四目相接,两人的枕头这会就紧紧挨在一起。杨易俯下身,脸埋进了女人的颈窝。对方娇笑出声,小手一下下捶在杨易的胸前,“她一直这样盯着我,怪吓人的。”孟晓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定在女人脸上,不为别的,就只是觉得这张脸有点印象。杨易抬首,口气不善地冲着孟晓道,“把眼睛闭上。”“你是不是叫王婧?”女人呦了声,“凌少奶奶厉害啊,连我叫什么都查好了?”“我忘记跟你自我介绍了,我是名妇产科医生,前几天你还挂了我的号,我记得我当时明确跟你说过,你这个病感染严重,半年内严禁跟人同房……”孟晓说到这,唇瓣处含了抹幸灾乐祸的笑,视线也落向了表情僵硬的杨易。女人一张脸刷的白了,“你……你别胡说。”孟晓撑起上半身,“四少,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?”女人还想解释,杨易却已经被恶心的不行,他一把拎着她的睡衣将她从床上丢了下去。“四少,她冤枉我!”“病例都会记录在档,实在不行的话,四少亲自去查查?”女人狼狈地抓着垂下肩头的吊带,“我要告你,你随意透露病人的隐私!”“我只是不想你害人,你这病可不轻呢,一旦四少跟你有了肌肤之亲,啧啧——”孟晓轻摇下头,“我估计他会杀了你的。”“滚!”杨易坐起身,俊容冷冽,女人吓得急急忙忙拿了自己的东西,连滚带爬出了主卧。孟晓轻打个哈欠,准备睡觉。杨易拉扯着被子,孟晓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。“放心,这样还不至于传染人,四少悬崖勒马的好。”杨易气得牙尖发痒,他抬起修长的腿上了床,孟晓刚察觉到不好,就被他一把用力按进了大床内。他目光居高临下地锁住她,“厉害啊,先是泼了我一身的水,再就是把我带回来的人赶跑了,孟晓,你这样费尽心机就是想让自己躺到我身边吧?”“四少不必句句带刺,您只要不把人带回清上园,我保证睁只眼闭只眼。”“那又干嘛这样委屈自己呢?你去同爷爷说离婚不就得了?”孟晓视线迎上他,即便被他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困在双臂之间,她面部均没有丝毫的不自在感,“要说,你去说,我是不会去的。”他说要是有用的话,还能被逼成婚吗?杨易身子往下压,胸膛几乎触碰到孟晓,她一口呼吸悬着,男人在她耳侧轻吹口气,“这是你的第几次?”她面容清冷,目光淡然,杨易瞅着,怎么看她都像是个清心寡欲的小尼姑。他盯着她颈间的一片雪白肌肤,低头就要亲吻。“四少怎么不关心方才那个女人,究竟得了什么病?”杨易的眉头一点点拧起来,就差打成死结。“我给她做检查的时候,换了好几副手套,”孟晓说着,抬起右手,那一截手臂落入杨易的眼中,纤细无比,她的手指趁他不备抚在他唇角处,“我记得当时手套还破了……”杨易直起身,只觉得胃里面都在翻腾,这女人绝对不是善茬!孟晓的手还停留在原地,杨易一把将它拍开,“行,我的老婆,早点睡吧,不然就没力气应付明天的事了。”他翻身躺到一边,扯过了被子盖在身上,孟晓想着杨易最后说的那句话,心里暗暗涌起不安。翌日。六点零八分的吉时已过,孟晓穿着婚纱坐在化妆镜前,可新郎却不见了。凌家派出去的人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杨易,打他的手机显示关机。宾客都已经入座,有饿肚子的小孩不停地催促着大人,“妈妈,怎么还不开始啊?我都快饿死了。”司仪想方设法地拖延时间,可始终不见杨易的身影。徐芸在任霄的耳边不住念叨,“怎么回事啊?婚礼都要开始了,难道凌家想反悔?”“妈,”孟晓端望着镜中的自己,觉得有些陌生,“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我嫁进凌家?我始终不明白,我们的家境差了那么多,凌家怎么会答应呢?”徐芸的目光有些闪躲,“凌家,那是多少人做梦都进不去的,我们这是为了你好。”“那个凌四少,有什么好?”任霄头脑涨得慌,杨易要是一直不露面,他的脸可就丢尽了,外面坐满了他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。他不耐烦地冲着孟晓说道,“除了风流一点,哪里都好,再说男人嘛,这也不是多大的错误。”孟晓只觉得悲哀,她知道多说无益,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毫不在意,自然也不怪杨易对她那样了。休息室门外传来敲门声,徐芸赶紧过去开门,却看到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手里捧着个纸箱站在门口。那人将纸箱递给了徐芸。“这是四少吩咐送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