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,三人如约来到七楼。
商易经常过来,在这里有固定包间。
打球时,商易看着岑韵百发百中的球技,止不住感叹了一句:“我身边上次把我打的这么惨的,还是我小叔。”
听到商霄,岑韵动作微顿。
就听到商易继续道:“若是有机会,我倒是期待你和我小叔对弈一局。”
“砰”的两声。
岑韵一杆进两球,干脆利落的清台。
又听商易兀自嘀咕:“不过,我小叔那人冷冰冰的,更不懂怜香惜玉。”
“你跟他对上不一定能讨到好,还是算了吧。”
他虽然想看强强对弈。
可他不敢承受岑韵输。
按照以往的经验,他出的主意,岑韵若是输了,惨的那个人绝对是他。
“你觉得我会输?”岑韵收了杆,意味深长的看过去。
商易下意识想点头,可想到什么,他犹豫了。
这几天的商务时报他看了。
岑韵和他小叔打的不可开交,最后出乎意料的没有吃亏。
现在整个京圈的人都在夸赞她。
见商易犹豫了,岑韵一挑眉,突然来了兴致。
趁机不着痕迹的套话:“你小叔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提到这个,商易就来劲了。
“我小叔是我见过情绪最稳定的人。”
“喜怒不形于色,你永远不可能从他脸上看到他心里想什么。”
商易满脸都是骄傲与崇拜:“我小叔比我爸小十六岁。”
“我爸那人从小就沉迷于文学古画,无心经商。”
“而我小叔从小就沉着睿智,是天生的经商头脑。”
“外人都笑称我小叔的出现,就是为了拯救从小被逼着学习经商的我爸于水火。”
“在家里,所有人都怕我小叔。”
提到这个,商易脸上都是恭敬:“不仅我怕他,我爸也对他敬畏三分。”
“不过他的确很厉害,商家在他的带领下飞速成长。”
商易压低了声音,凑到岑韵耳边低声道:“听说我小叔现在在做军火生意。”
“之前我进边境部队,就是他找人给我扔进去的。”商易苦兮兮的皱着脸,像个小苦瓜,嘀咕道:“我当时还没满十八,成人礼都还差两个月。”
“还没好好正大光明的打游戏呢,就被他斩断大好前途扔进了那鸟不拉屎的地儿。”
还被岑韵差点揍死。
“总之,我小叔这人胆子大,玩得起。”
“重要的是,足够狠。”
岑韵不动声色的听着。
对商霄的了解也更加立体。
她好奇商霄不是心血来潮。
就在她发现自己被岑䪧套路时,特意查了商氏。
发现商氏在国内干干净净,可商霄拓展到国外的分公司却游走黑白。
至少,他没看上去那么干净。
加上前几天他受伤的事,岑韵很难不好奇。
岑韵看了眼商易这傻大个,压低声音问了句:“你小叔是不是什么都做?”
“也不是。”商易知道岑韵的意思,解释道:“别的我不知道。”
“但我们商家有非常严格的死规定。”
“玩军火生意可以,做赌博生意也没问题。”
“但绝对不能碰无辜人命和那些违禁品以及劳财伤命对祖国不利的事。”
“别的我不知道,但我可以百分百笃定,我小叔在国外的生意最多涉及灰色,不到黑色。”
而且那些灰色对于国外来说,也是被法律允许的。
岑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而后看向刚清桌的牧歌,起身走了过去。
牧歌长了一张台球小白脸,可技术出乎意料的好。
岑韵一挑眉,来了兴致:“嫂子,咱俩玩玩?”
牧歌难得玩的这么肆意,一张温柔面颊粉扑扑的,眼里闪烁着雀跃:“好。”
岑韵轻笑,示意商易过来摆球。
后者一脸大冤种的表情,认命走了过来。
岑韵一开始特意压着打。
后来牧歌发现,倔犟道:“韵韵,你别让我。”
有了她这话,岑韵彻底放开了打。
两杆直接清了剩下的球,结束这场战局。
牧歌输的心服口服。
岑韵倒是佩服她了。
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一个大**,了解下来却出乎意料的爽朗干脆。
两人打出了默契,开始你来我往的互相讨教博弈。
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。
十点半,岑䪧回家,却发现屋内所有灯光都是暗的,家里的佣人都没了身影。
他上楼去到主卧,却发现床上没人。
手机里,牧歌发给他的消息还停留在中午,告诉他她去老宅陪老爷子,下午再回去。
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消息。
甚至,她都没再提一句跟岑韵出去的事。
岑大少爷脸色不仅有些沉。
可一想到他们本就是联姻,没有真心,便深感无力,一身颓废的离开了卧室。
另一边,岑韵中途接到一通电话。
赵沐询问她关于岑城那个项目的几个细节。
岑韵示意了商易和牧歌一声,便拿着手机出门。
问题不多,她快速解答挂断电话正准备离开,突然察觉角落里什么东西盯着自己。
眸色骤然凌厉,岑韵抬头看去,却见一道人影从转角处一闪而过。
收了手机,她瞬间追了上去。
却看到对方正好准备进电梯。
对方见她加快步伐冲过来,来不及走进电梯,为了防止被她堵进电梯,干脆跑出来直接往楼梯间的方向逃走。
在他出电梯回头看的瞬间,那张带着疤痕的脸一闪而过。